【罪与罚】晓薛（ABO）
＃晓薛ABO
＃A–Alpha
B–Beta
O–Omgea
#晓A×洋O
#晓星尘信息素味道：檀香
#薛洋信息素味道：糖味
不迟吧
我觉得
第六章 不一样的心境
最终还是下雨了。
乌黑的云层闪过白色的亮光，沉闷的雷响在这座燥热的城市上空回荡，大雨倾盆而下。
晓星尘站在落地窗前，清明的大脑思绪万千，先前宋岚和薛洋神色有异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，可整场饭局下来两人对他们谈论的话题只字不提，让晓星尘疑惑不已。
外面的雨下得很大，一声雷在耳旁炸响，心神惊动的同时更是一伸手，将雷雨的阴沉隔绝窗外。
次日，警局。
“队长，我觉得那个叫薛洋的人有很大的犯罪嫌疑。”年轻的男警员反反复复思索了好些时刻，开口。
晓星尘心里一沉，看过去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男警员：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？深更半夜那家伙出现在那里，说是什么找东西，反正我是不信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碰巧的事情，况且我们去那里的时候，常家被灭门的是还没有传出去，那个薛洋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阿菁沉吟一声，出口的声音脆生生的：“队长，其实之前在常家，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在常家别墅死亡人口最为集中的大厅，一具尸体上的血迹有些不同寻常，就像是……后来印上去的一样。”
宋岚眼神一厉，抬头看过去，情不自禁地站起来：“当时为什么不说？！”
阿菁被他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，声音都小了几分：“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线索……”
因为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有几分玄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，谁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，况且他们还是警察，理应已现代化的思维办案，怀疑这些有的没的，无法用科学知识解释的东西，说出去未免会让人笑掉大牙了，只是这案子从一开始，它本身就比较匪夷所思，受此影响，现在局里的各位也一时没法坚持什么“科学”态度了。
晓星尘拍拍宋岚的肩膀以示安抚，站起身来朗声道：“所有人都暂时放下手里的任务跟我开车再去一趟常家别墅。”
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，一行人出发。
再次到达案发现场，几位警员带着十二分的认真，现场勘察人员在指示下先进入已被封锁的现场，有几位初次案发时已经来过的技术人员进去看了一会儿，发觉不对劲。
“宋队，这里后来有人进来过吗？”
宋岚脸色一变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那人走出来，摘下口罩：“有一些比较新的脚印。”
宋岚闻言，森冷的目光扫向之前留下来把守的刑警。
那名刑警接触到他的眼神，打了个寒战，为自己辩解：“我真的不知道啊宋队！我之前还巡逻了来着，没有任何异样，而且周围也早就封起来了，怎么可能……我也绝对没进去过！”
这位刑警小兄弟还没领教过宋岚的厉害，说完还以为自己很有理，除了这宋岚队长平时不言苟笑，他是对宋岚没什么了解。
然而，宋岚下一秒说出的话就让他后悔了。
“不知道？这种事情是‘不知道’三个字就能脱开干系的吗？想被革职？”
说完，宋岚再次扫了他一眼，转身跟技术人员交谈起来。
“根据脚印的长度可以大约推出后进来的那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，而凹下去的空痕与周围地面灰尘相比可以知道，是名成年男子，体重在六十到六十五千克之间。”技术人员合上手里的记事本，淡淡地补充。
宋岚和晓星尘的神色当即变了。
介于这次案件并没有公开，知道的人人数有限，周围居住的人距案发现场多半有些距离，有这个能力进入这里又不被巡逻警员发现的，除了案发后不久出现在这里的薛洋，另无他人。
宋岚抿了抿嘴唇，一个电话将人叫来了警局。
“宋警官找我，是有什么私事吗？”
薛洋坐在宋岚面前的椅子上，双腿交叠，脸上挂着肆意张狂的笑容，一点也没把周围的其他警员放在眼里。
宋岚狠狠剜了他一眼，冷然开口：“薛洋同志，注意你的态度，你现在是在警局。”
“警局又怎么了？”薛洋嗤笑，“宋警官，我并非嫌疑人，还是说现场有什么证据指名我就是杀人凶手？”
气氛陷入了良久的寂静，但现实确实如此。
案发现场除了那些尸体和地面不正常的血痕，没有很多可供利用的线索，到现在重案组对于这起案子还毫无头绪。
“那请你告诉我们，案发之后，为什么你再次进入了案发现场？”宋岚恢复了一贯冷静的样子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薛洋。
薛洋坐正了，身子稍稍前倾凑到宋岚面前，两人相距不过两三厘米，呼吸都暧昧地交织在一起：“因为我这个人啊有种很特殊的癖好，对于尸体实在是情～有～独～钟呢——”
刻意拉长的语调配上压低的声音，让整个审讯室乃至审讯室外的人，都觉得脊背发凉。
这家伙，还真是个疯子！
满足地欣赏着这些人的表情，薛洋起身拍拍衣角：没有别的什么事，那我就先走了，宋警官晓警官，告辞。”语毕，走了。
晓星尘盯着那道背影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，但又难以解释的地方。
薛洋上午审的讯，常家家主下午就赶了过来，和之前相比精神状态差了不止一点，眼下是乌泱泱的青黑，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，他警惕地左顾右盼着，不知在害怕些什么。
“常先生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晓星尘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，声音温柔地问。
常萍接了水喝了口，勉勉强强冷静下来，手无意思地紧握着杯身，纸制的杯子脆弱地裂开，水洒了一地。
他没有关注这些，只是将手上的水往身上抹了抹，低垂着头开口……
常萍并没有待多久，说完自己想说的，垂着头走了，晓星尘略为恼怒地呼出一口气，一拳砸在桌上，力道之大，指节都有些泛红。
听闻巨大声响的阿菁看向他：“队长，真的不继续查了吗？”
晓星尘闭上眼按压着眉心：“不然还能怎么样？被害者家属都已经开口了。”
阿菁抿了抿嘴唇，道：“那，队长，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“通知大家回去休息，在警局连着待了一周多，都没怎么休息好。”晓星尘拿起水杯喝了口水，眉眼透出些疲倦来。
其实不仅仅因为常萍的事，还有今早审讯是觉得奇怪的地方。
薛洋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对。
这一点想必宋岚也察觉出来了。
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强烈，直到一个电话打来。
接听了电话后晓星尘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，拿上手机二话没说就走了。
阿菁疑惑地看了看，不解地摇摇头继续整理资料。
薛洋走在路上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上的石子，嘴里咬着糖，漫无目的地乱走一通。
金光瑶那家伙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，打电话也无人接听，多半是在做什么不能被打扰的事。
薛洋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，在街角的药店买了药品随随便便往口袋里一塞，一转身在巷口消失。
虽说当年薛洋告白时自己很委婉地拒绝了，可那是晓星尘觉得既然还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，就不能束缚他。
但现在晓星尘觉得自己好像后悔了。
他做不到微笑地看着薛洋拥抱别人，做不到微笑地出席他和别人的婚礼，他只想薛洋永远留在自己身边。
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薛洋从他身边消失的事，现在只想着要赶紧找到他。
夜幕已临，喧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酒吧里混杂着震耳欲聋而又热辣的音乐，听在耳里一阵烦闷，却也有不少男男女女扭动身子在舞池里起舞。
另一边却是较为寂静的，相比较之下。
驻唱轻柔的歌声和着配乐，，让人心都平静下来，只听到男女之间细细的低语，薛洋放下手里的玻璃杯，白色的灯光落在杯里，被酒液折射出斑驳的色彩，明亮却虚幻，他呆呆地伸手去触碰光，但抓了个空，光彩轻盈落在他的手背，像是活泼调皮的精灵，故意与他开着玩笑。
他握了拳，手里空落落的，光线从他的指缝溜走，只余下脑海里深刻的光影。
像他一样。
薛洋泄气般松了手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，辛辣的液体下肚，带过一连串灼烧般的快感，仿佛冰冰冷冷的全身都一下子暖和起来了一样。
可见却不可及。
指尖无意识在冰凉的台面上轻点，一下一下，像击打在人的心弦上，引起不可名状的共鸣。
调酒师站在台后，没有多余的表情，动作娴熟地晃动手里的杯子，声音平淡：“先生，这已经是您今晚喝的第七杯了，酒精度数很高，您会醉。”
薛洋勉强坐直了身子摇头，没有回答他的话，似乎在解释他并没有醉，可明显没有焦距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。
眼前的东西都是模糊摇晃的，薛洋在大脑的一片混沌中似乎看到了晓星尘的面孔，虚幻遥远，他朝那张带笑的面孔伸出手，半路又不敢再伸近，停在半空。
“晓星尘……”
下一秒，带笑的面孔布上寸寸裂纹，像是被人打碎的镜面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缝，轰然崩塌。
眼角渗出大滴的泪水，眼前的人影模糊在朦胧的水光里，他垂下手，脸贴在大理石面的吧台上，眨眨眼，眼睫被泪水濡湿，闭上眼昏睡过去。
晓星尘这算是成年之后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。
嘈杂的人声不断变换的光线，给人营造出不舒服的氛围，他着痕迹地皱了眉，四下搜寻起熟悉的身影，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。
他走向吧台，一眼瞥见吧台上的酒杯，里头还有残余的液体，再一看，温顺睡着的小家伙眼睫都湿漉漉的，顿时心痛了一番，结了帐和酒保说明了情况，背着人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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